碎碎念: 这是我做的一个梦,把它记录下來了。 写文章×,宣泄情绪√! 文笔渣的很,情节突兀得厉害。 有灵异元素,胆小勿入🈲。
(一)
这是个发生在2020年的虚构故事。
蝉鸣阵阵,正是龙舟水之时,又碰巧遇上了儿童节。
我,小梦,是一个好孩子,今天要和爸爸妈妈去天河城看电影《玩具总动员》。
出发前,爸爸蹲了下来,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。
我微闭着双眼,像一只乖巧的小猫,在享受主人的按摩。
这一瞬间是永远的话,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。
但是,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不安,说出来会很不合气氛的样子。
嗯,我抖了抖身子,大喊:“出发咯!”
其实呢,在2020新年打后,A市上空一直漂浮着阴霾阵阵。
本来,微信上有蛮多【现实】枪击视频在流传的。
买菜的胖阿姨,穿着花衣服,提着购物袋,走着走着,倒下了,
一旁听到巨响的大叔,吓得跳开,拔腿逃跑,却也仍避不开子弹。
发生的地点一直是平民百姓日常活动的大街小巷河涌边,而非繁华的购物商城。
视频看到,使用的抢支是步枪,每来一下,就会沒掉很多人。
但到后来,发布超过5秒的视频需要被审核几分钟,慢慢地,这些视频消失了。
看路人的表情,与和平时期并沒区別,一脸平静,好像这个风波已经过去了的样子。
爸爸告诉过我:“如果被枪瞄上了,每三秒就随机变换一次逃跑方向……”
我們坐地铁过去看电影。
途中,微信上出奇地收到了家附近500m菜市场的枪击视频,就发生在刚刚。
倒下了一片,是一堵人墙。
旁白说,能被救到的出现在了视频里,沒能救到的拍都拍不了,人多得数不清。
车厢内短暂的惊叫过后,大家又戴回平静面具。
现在回家好像更危险,还是看电影吧。
(二)
“天河城”地铁站到了。
我跟着爸爸妈妈走上站台的扶梯。
再上直梯,便是电影院。
我们走进直梯,电梯门关了,到了电影院的五楼,电梯门打开。
我觉得我不应该走出电梯门,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恐惧告诉我的。
我的心脏被抓得紧紧的。
它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声音,我相信听他绝对沒錯。
这不需要经过思考,这是本能。
我看好关门的时间,趁妈妈不注意,挣脫她的手。
妈妈趴在电梯门,惊慌失措地大声喊“小梦!……”。
门关了,我看着爸爸妈妈往上走,电梯在往下走。
爸爸妈妈,一会儿回来了再告诉你们吧,让我任性一次,因为刚刚真的很害怕。
(三)
就一下子,我到了爸爸妈妈身旁。
爸爸妈妈相拥着,倒在电梯门外,哭得湿透。
电影票撒在地上。
我顿时明白了,刚刚做了个错误选择。
“爸爸妈妈,我回来了!”我抱着他们。
但为什么他们沒有反应?他們听不见的吗!
我都在他们面前扬來扬去了。
或许,等他们平静下来吧。
他们把目光移向了我,他们看到我了!
他们在责怪我……
“为什么这么淘气,这时才贪玩!”
“爸爸妈妈……我那时……”
可是他們听不到我的声音,听不到。
我只能用手手脚脚比划,这样,他们好像才有一点看到我、在跟我说话的感觉。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听不到我说话,多么大声都听不到。
我都回来了,为什么他们沒有放下心来的样子?……
他們好像感觉到我了。
我试着表情+肢体语言来表达。
“小梦遇到了件恐怖的事情,被吓到了,下去电梯后好像回不来了。”我瞪着眼睛,手指并拢作刀状,往脖子用力一划,喉咙发出“咔”的一声,装作倒在地上,然后奋力想爬起來的样子。
这次我真的确定我传达出去并且被爸爸妈妈接收到了。
爸爸妈妈說:“小梦,沒关系的,我们回家吧。”他们起身,去卫生间整理好衣服。
(四)
进小区,那是熟悉的路。
看来,我变了,家依然在,是以前的样子。
门禁卡,电梯,二十三楼。
“小梦,进来吧,今晚准备做红烧鱼吃咧。”我点点头,因为用声音的话他们是听不到的。
我换上拖鞋,进房间,抱紧我的毛绒熊。“毛毛的,太好了,暖暖的。”
那一晚上,我吃掉了半碗饭。饭一如既往的美味,只是我有点不太习惯现在的“身体”,吞咽这个动作会让我喉咙痛,或许这个世界有更适合我的食物吧。
然后,我感觉自己变轻盈了,我整天在家里蹦来蹦去,爸爸妈妈也沒有说我闹腾脚步声吵到楼下。
我跟爸爸妈妈拥抱后,回床睡觉。
那一晚,做了个噩梦,梦里,我一直重复着意外发生前的那两天。但无论我怎么做,出不出电梯,看不看电影都好,我都逃避不了那个現实。
梦里面的一个循环,是現实中的几分钟?我数不清了,半睡半醒下并沒有现实參照。
恐惧是真实的,我在不断地忍受。
爸爸妈妈,对不起。
太阳升起来了,我也醒过来了~
为了能和爸爸妈妈一起,小梦是好孩子,沒关系的。
第二天吃了白切鸡。
第三天吃了酿豆腐。
第四天吃了烧鸭。
第五天吃了梅菜肉饼。
第六天吃了牛肉丸汤。
第七天吃了金汤酸菜鱼。
以后还有很多天的……吧?
(五)
我沉浸在幸福的感觉里,却好像忽略了爸爸妈妈脸上挂着的泪珠。
我发现我靠近爸爸妈妈的话,他们的情绪会向下走。
是他们会因为我难过吗?
是他们想起了我,却不能跟我说话和触碰而难受吧。
我要不要离开他们,如果这样的话。
我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开始新的生活,而不是被失去的“我”占据。
小梦可以的,为了爸爸妈妈。
上了23楼的两个星期后,我没有告别,离开了这个家。
我从楼上飞了下去。
没有怎么为“飞”这个动作做准备,就自然而然地开始滑翔了。
好像我自己想象出来的翅膀真的有用,我可以往下,不会摔到。
慢慢地,我遇到了越来越多一起“飞”的同伴。
他们看起来有点低落的样子,我们相遇,都有默契地互不打扰。
他们跟小梦一样遇到了很伤心的事情吧,我想。
这样当然还是不过问更好。
一旦要回答某些问题,便要再次触及到那些记忆了。
身体要紧,总不能老是沉浸在情绪的漩涡对吧。
(六)
我可以一边飞,一边看看哪里可以去。
我总算弄懂了我的身体是对于普通人类是隐形的,但对于同类是例外。
当时的爸爸妈妈,并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我。
我飞到一间看起来既像学校,又像监狱的封闭式建筑里面。
从操场/广场进去的,它上面没有封铁丝网。
我想进入这栋楼里面。我走近门把手,没想到,一拧就开了门,仿佛故意为我准备的样子。
门直通的是一堵楼梯,我一步步踏上去。
“欢迎来到新世界大家庭,小梦,我是向导珠珠。”前台小姐姐挥手作欢迎状。
我疑问,“欸,你知道我是谁?这里是哪里?”。
“一个给累了的灵魂休息的地方呀,”珠珠回答,“现在小梦一定很不安,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。但在这里,小梦会慢慢找到自己的答案的,一切都不着急的呢。”